4、成绩（1 / 1）

“难过？”

沈又又点头：

她看了眼，没接，他就又收回去了，语气无聊：

“没考好？”

她怎么能跟他要烟…

她下意识睁眼，却见季远已经收回了手，烟管细白，可他的手更白，手腕到指骨的线条干净利落，他耷拉着眼皮看了会燃烧的烟头，突然抬手按灭，再抬头时眉间就带了点轻佻的笑：

成绩

倒是季远，却仿佛极自在似的，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在那玩，纯黑色，四四方方，边角嵌着blingbling的水钻，精致极了——

见她多看了两眼，他就递过来：

“喜欢？”

“我，我……”那女孩一闭眼，“要！”

可鼻子很酸，一股气冲到眼眶里：

沈又又不躲，只是在那：

“我没哭，才没哭……”

沈又又的眼泪没停，只是抬头望了他一眼，隔着朦胧的水雾，少年眉间的不耐显而易见，可他也没走，只是手插兜里，懒洋洋地乜她：

“那不同，”

“哪里不同？不都是不及格？”

整个世界都在告诉你，没有成绩你一无是处，可却有人对着你的耳朵说，也许在别的地方你拥有一个宝藏……

怔愣间，一阵脚步声接近，安全门被豁得拉开，一个秃了大半的脑袋伸进来：

“谁？！谁在那儿？！”

“你们哪个班的？？！”

“走！”

“小兔崽子，别跑！别跑！一点校规校距都不要了！”

“谢谢你，”沈又又咬着唇，“我请你吃冰——”

季远却已收回手，一到外面，他就又恢复到了那万事不萦心的模样，摆摆手：

他们聊天的内容顺着风飘进她耳里，什么怪物、等级、技能……

旁边贴了张纸条：

陈秀娟风风火火地回来：

陈秀娟却不怎么欢迎似的，眉头一皱：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，沈又又听陈秀娟在念，沈溪这次又考了年级第一，大伯娘一早打电话给她，说晚点要叫沈溪来给她辅导辅导，沈又又听得烦心，匆匆扒完饭，起身：

沈又又默默看她一眼：

陈秀娟一顿，抬眼瞥她：“没考好？”

沈又又含糊应了声：“嗯……”

“去啊，磨蹭什么？去，拿来看看！”

“沈又又，你就考了这么点？！”

“三张加起来都没溪溪一张多？！”

陈秀娟碗一摔，刚吃下去的饭堵在胸口，上不去，下不来，今天被领导逮着骂的气又冒出来：“是你爸爸太笨，还是我太笨？同样是学习，你怎么就差人家沈溪那么多？”

“妈！”

沈又又抬头，“您别这么说！”

“那我怎么说，啊？为了你，你爸爸常年在外面跑，我呢，腰椎盘突出，还要坐在那天天点货、盘货，被比我小一辈的后生指着鼻子骂，你就考这点，你对得起我，还是对得起你爸？我生你是来讨债来的吗，啊？要是溪溪是我——”

“妈！”

陈秀娟那股邪火才降下来，追出去：“又又……”

“喂，沈又又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而叫她的那人——

那轻轻的一声像突然有了分量，心像呼啦啦刮过大风，

第四章